经济发展新常态,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和新型城镇化发展同为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引擎,二者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城镇化发展通过加快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和增加消费与投资需求促进产业结构调整;产业结构调整通过提升城镇功能和满足居民高层次消费需求推动城镇化的健康、全面和可持续发展。在城镇化过程中,合理安排城镇产业空间布局,调整、优化三次产业之间以及三次产业内部的结构成为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关键。本文充分利用统计资料解读德州市产业结构和城镇化的发展历程和发展模式,解析产业结构和城镇化的关系,分析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发展过程中的不协调因素,以探索应对之策。
一、 城镇化和产业结构的关系
城镇化是一个经济社会结构的变迁过程,它包括经济城镇化、产业结构城镇化、人口城镇化、空间城镇化、生活方式城镇化等多方面的内涵。城镇化过程不仅体现了人口、空间及生活方式向城镇的转移,而且表现出产业结构的调整与升级。产业结构指在国民经济中,不同的产业部门之间和各个产业部门内部之间的构成。它是在一般分工与特殊分工的基础上产生并且发展起来的。由于分工的产生,生产效率提高,更多剩余产品产生,才有了交换的可能,交换的发展促进了空间集聚,逐步发展成城镇。因此,城镇化和产业结构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一)第一产业给城镇化提供基础动力。1、“食物贡献”。城镇化了的人口一般不再从事现代农业生产活动,但仍然需要消费产品,且城市人口比农村人口有着更高的消费能力,这部分农产品是要由现代农业提供的。2、“原料贡献”。工业作为城市生产的核心,需要有大量充足的原料供应。3、“人力资源贡献”。城镇人力资源的来源,除一部分是城镇自身的人口自然增长外,大部分都来自农业。4、“土地贡献”。新兴的城市所需要占用的土地,大都来源现代农业。
(二)第二产业给城镇化提供了核心动力。城镇化是随着工业化的出现兴起的,工业化是新型城镇化的根本动力。这主要因为:1、工业化要求生产走向集中,工业集聚产生了大规模的城市。工业发展追求规模化和专业化而产生的企业集聚的过程,大大加快了新型城镇化的进程。2、工业化扩大了生产规模,小城市迅速发展为大城市。工业化实质上是一个由工业革命逐渐向其他产业领域推进的过程。3、工业化带来交通革命,新的交通设施使各种资源整合为以城市为依托的经济大系统。
(三)第三产业发展给城镇化以后续动力。从经济社会的发展历史看,最悠久的第三产业是商业,而城镇最初就是在商品交换的有形场所市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第三产业对新型城镇化的推动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第三产业的发展促进城市经济聚集。城市聚集效益是通过第三产业的发展来实现的。第三产业通过为工业和城市提供服务和基础设施,增强城市的吸引力,为城镇化提供动力。2、第三产业激发城市外部经济效应。城市的外部经济效应相当部分源于城市第三产业,较高的教育水平和良好的卫生条件,使城市劳动力具有较高素质;发达的市场体系、完备齐全的公用事业服务系统大大降低企业的运输及交易成本。3、第三产业促进城市经济扩散效应的发挥。第三产业就是实现中心城市扩散的重要条件,第三产业越发达,城市经济的扩散范围越大。4、第三产业给新型城镇化带来后续动力。随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的比重增大,第三产业作为城镇化后续动力则日益显现,这种后续动力作用主要表现在生产配套性服务的增加及生活消费性服务的增加。
(四)城镇化给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注入无限生机活力。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发展的三大动力是投资、消费和出口,其中消费需求是经济增长的根本动力,若需求不足,经济便会陷于增长缓慢甚至停滞的境地。城镇是消费的聚集区,城镇化可以创造巨大的消费需求,随着城镇化的推进,必将进一步开拓城乡市场,扩大消费需求,为国民经济发展提供持久的动力。城镇化的发展也带动了投资需求的增长,城镇人口的聚集,带来了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设施和城镇住房的需求增加。同时世界各国发展的一般规律表明,城镇化是一些国家和地区的经济结构得到调整和优化的重要推动力量。充分发挥城镇的聚集效应和辐射作用,可以带动经济资源重组整合,引导生产要素合理流动。城镇化的发展促进了人口在城镇的集聚,从而能够创造出新的消费需求,促进二三产业发展。这样,就可以带动产业结构、产品结构和就业结构的调整,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
(五)城镇化与产业结构的关系可以表述为:产业结构的变动体现为城镇化的变动。城镇化首先是一种产业结构由第一产业为主逐步转变为以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为主的过程,国外许多专家从聚集经济的角度考察了城镇化和产业结构之间的关系,他们认为第一产业与城镇化发展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第二产业与城镇化发展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第三产业与城镇化发展存在不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在农业向工业和现代服务业的转变过程中,劳动力也随之从农业转移到了工业或第三产业,企业和工人聚集到城镇,促进了城镇化的发展。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在整个国民经济构成中所占的比例越高,则城镇化水平越高。
二、德州市城镇化发展与产业结构发展历程
(一)城镇化发展历程。德州市城镇化进程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城镇化进程缓慢。这一阶段为上个世纪90年代之前,受经济发展水平和区域经济发展重心的影响,德州市城镇化发展滞后、起点较低,1990年德州市城镇化率仅为10.82%。第二阶段,城镇化水平提高迅速。经济的迅猛发展,加快了城镇建设步伐和农村劳动力转移,使城镇个数和城镇人口数量迅速增加。1990年到2000年,全市城镇化水平提高了17.37个百分点,年均增长1.74个百分点。2000年全市城镇化率为28.19%。第三阶段,城镇化加速发展阶段。从2000年到2015年间,德州市城镇化率年均增长达到了1.6个百分点,特别是近5年,城镇化率年均增长超过了2个百分点,2015年德州城市化率首次突破50%,达51.73%,城小乡大的格局由此改变。这既表明了德州市城镇发展跨上了一个新台阶,也表明依靠人口迁移和区划调整快速提升城镇化率的城市发展初级阶段已成为不可延续的历史。要真正实现城镇发展由量的扩张向质的飞跃转变,就必须尽快向突出城市功能的城镇化新阶段转型。

(二)产业结构发展历程。产业结构变动一般规律表明:随着经济发展,产业结构演变从最初的“一二三”比重分布,经过“二三一”或“二一三”中间过渡,最终必然达到“三二一”,德州市产业结构发展阶段性演进过程也十分明显。第一阶段(1989年以前)为“一三二”结构模式。这一时期,农业生产活动在全市国民经济发展中占主导地位。从1985年开始,改革开放的重点由农村转向城市,第二、三产业比重不断上升、第一产业比重开始不断下降。第二阶段(1990年至1994年)为“一二三”结构模式。1987年全市提出工业走“内涵外延并举,以外延为主”发展战略,加速产业结构调整,工业投资高速增长。产业结构实现了从“一三二”向“一二三”的演变。第三阶段(1995年至1998年)为“二一三”模式。1996年全市首次提出“以搞好市(县)属企业为重点,认真发展实施工业带动战略;以提高质量为重点,坚定不移地加快乡镇企业发展;以培植个体私营大户为重点,大力发展民营经济”的发展战略,工业以及商贸等服务业企业发展取得长足进步。第四阶段(1999年至今)为“二三一”结构模式。随着全市加大招商引资力度,大企业、大集团不断涌现,支柱产业初步形成,第二产业快速发展。第三产业在二产业快速发展带动下,发展提速,特别是伴随一批大型商场和大型批发市场的建成,商贸流通业发展较好。1999年,三次产业结构演变为27.9:41.3:30.8,第三产业增加值比重也开始超过第一产业,产业结构调整为“二三一”,以第二产业为主导的产业格局一直延续至今。

(三)城镇化发展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贡献。城镇化率的提高带动了德州产业水平不断提高,统计数据显示,1990-2015 年,德州的城镇率从10.82%提高到51.73%,提高40.91个百分点,非农产业产值比重从1990年的58.4%提高到2015年的89.7%,提高31.3个百分点,城镇化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二、三产业的比重也提高了近一个百分点,说明城镇化率的提升促进了二、三产业的发展,城镇化发展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贡献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其一,人力资源的贡献。二、三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农村劳动力资源的大量供应。1990-2015年,德州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120万人左右,越来越多的转移人口通过职业培训、“边干边学”等成为具有一定职业技能的人员,为二、三产业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其二,市场贡献。随着城镇化的发展,农村转移人口的平均工资大幅度提升,他们有更多的富余资金用于消费,消费结构不断升级,从原先主要满足吃穿为主逐渐过渡到以满足住、行、学等需要为主,消费结构升级带动了相关的房地产、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等一系列投资,同时,众多的转移人口进入城市,需要数量多、质量高的服务消费,从而带动了第三产业的发展。

三、德州市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协调发展的问题
城镇化与产业结构协调发展问题,从动态角度研究,是一个调整两个系统之间从比例失调到按比例发展,从不平衡发展到平衡发展的过程。静态角度研究是指在不断的发展与演化过程中,城镇化系统和产业结构系统之间的和谐一致性。国内的专家、学者基本认为城镇化与产业结构之间是相互促进的,并不是两条平行线,一些学者还提出个别地区经济落后是由于城镇化与产业结构不协调,应该加强两者之间的协调发展。
(一)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滞后于产业结构综合发展水平。1、从与经济发展的比较看,2015年,德州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为48062元。按钱纳里“发展模型”中人均GDP的指标衡量,全市城镇化率应超65%,而2015年全市实际为51.73%,说明全市的城镇化水平与经济发展水平相比非常滞后。2、从与工业化水平的比较看,工业化与城市化犹如同胞兄弟,同生同长,工业化是城市化的经济内容,城市化是工业化的空间落实,是工业化的必然结果。按照钱纳里发展模型,城市化与工业化表现出明显的正相关。工业化按照工业化率水平分为三个阶段,达到20%-40%为工业化初期,40%-60%为半工业化,60%以上为工业化。在工业化初期,工业发展所形成的聚集效应使工业比重上升对城镇化率上升具有直接和较大的带动作用,而当工业化接近和进入中期阶段之后,产业结构转变和消费结构升级的作用超过了聚集效应的作用,城镇化的演进更多表现为非农产业就业比重的上升。一般研究认为,城镇化率与工业化率之间的合理比例范围是1.4-2.5。从表1看出,2005年以来,德州市的这一比例为0.72-1.17,尚未进入合理数值范围之内。另外,根据钱纳里城市发展模型计算,工业化率达到40%时,城镇化率应接近70%,可见,虽然近几年德州的城镇化率增长速度明显高于工业化率,但仍然与工业化发展不匹配,城镇化水平明显滞后于工业化水平。3、从与服务业发展水平的比较看,1990--2015年德州市城镇化率增加40.91个百分点,平均每年增加1.6个百分点,但同期服务业占GDP的比重仅提高14.4个百分点,平均每年只有0.6个百分点,服务业发展滞后于城镇化发展。一个国家或地区城镇化推进的速度,必须与其工业化的进程相适应,与其发展水平和经济实力相匹配,超出了这个能力很可能会出现就业不足、贫困人口增多、两极分化严重等问题,对经济发展、社会稳定、人民生活都会带来严重影响。(二)产业结构层次低,对城镇化带动作用小。产业结构影响劳动力分布、就业结构,产业结构的优化和持续发展,会协调劳动力的吸纳能力。产业结构不合理的分工体系使第三产业发展缓慢,落后的工业又发展不起来,影响就业结构,进一步影响新型城市化的推进。2015年三次产业比例为10.3:49.4:40.3,就业人口比例为44.4:22.9:32.7,占比10.3%的第一产业容纳了44.4%的从业人员,农业沉淀劳动力偏多。占比49.4%的第二产业仅容纳了22.9%的从业人员,就业拉动能力不足。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为40.3%,从业人员比重仅为32.7%,就业吸纳能力不足。只有三次产业通过规模化、专业化、协同化的充分发展,才能加速城镇化的进程。

(三)城镇建设与产业发展脱节。产业结构与城镇化之间存在着复杂多样的互动关系。产业结构通过影响劳动力流动加速城乡一体化进程,加深产业价值链引致新的市场需求,优化城市的空间互动性,借助结构转换力推动新型城市化。从德州的城镇建设看,城镇建设用地开发粗放低效,自2000年以来,德州市建成区面积(包括陵城区)增长几十倍,但城镇人口仅增长了2倍,城镇人口集聚度明显不高,城镇化的推进模式还是以土地城镇化为主。从德州的产业发展现状看,德州市产业结构一直存在农业基础薄弱、工业水平较低、服务业发展滞后的问题,三次产业内部结构中均以传统产业居多,高新产业和新兴产业匮乏。由于创新能力不强,德州市产业发展主要依靠廉价的土地、劳动力等初级生产要素,产业价值链主要集中在生产和加工制造环节的中低端,而研发设计、供应链管理、营销、品牌等高附加值环节严重缺失,产业结构的低服务化、低就业弹性、低需求弹性,不能满足城镇化中的就业需求和收入增长的期望,这种过度依赖低成本资源进行数量扩张的外生式产业发展模式导致城镇化质量不高。产业单一或缺乏相应的产业支撑,大量转移劳动力被排斥在城镇化进程之外,使土地城镇化明显快于人口城镇化,资源与环境矛盾的加剧不但制约了经济的发展,进而影响了城镇化进程和产业结构调整等多方面。
(四)城镇化过程中“农民进城,根留农村”的半城镇现象突出。发展规律表明,工业化引起产业结构的迅速转变,并通过这种转变带动城镇化。在这个过程中,与城镇化率上升联系密切的不是产业结构的转变而是就业结构的转变,因为就业结构的非农化才直接带动了人口向城市的迁移和集中。从全市非农人口比重和城镇化的提升幅度看,非农产业就业人口比重由2000年的49.5%提升到2015年的55.6%共提升了6.1个百分点,同期城镇化水平则提升了23.54个百分点,非农产业就业比重的增速与城镇化率水平的提高是不匹配的,显示了德州城镇化水平的提高速度,并没有为从业人员结构带来相应的提高,说明其中一部分人员并未真正实现从农民向市民的转变,而是处于一种过渡阶段,尤其是在量多面广的小城镇,城乡双重角色的人口众多,既是城镇人口又是农业人口,既是城镇人口,但又未享受到城镇人口的各种保障;既是城镇人口,常年在城镇从事二三产业劳动,但户籍上又是农业人口,在农村有承包地、宅基地,也从事农业生产经营活动,“农民进城,根留农村”实际上是农村人口向城市人口转化过程中的一种不完整状态,这对城镇化的后续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五)产业绿色发展动力不强。新型城镇化建设要求通过产业转型实现资源要素的节约集约利用,从而实现新型城镇化和生态文明建设一体化。德州市在促进产业发展方式转变过程中,主要依靠行政手段,如“节能减排”目标责任制,强制淘汰落后产能,通过提高环评标准、控制信贷和土地审批等遏制高耗能产业过快增长等,产业发展主体企业主动进行绿色转型和发展的动力不足。近几年长时间弥漫在华北上空的雾霾天气再一次让我们切身体会到了治理环境的紧迫感,坚持绿色、低碳、生态、智慧发展,积极发展以节约集约、生态宜居、和谐发展为基本特征的城镇化,切实提高城镇化发展的质量。发达国家的经验表明,实现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协调发展,必须充分发挥市场作用,通过运用价格、税收、财政、信贷、收费、保险等经济手段,制定和实施财政补贴、碳排放税、标签计划、自愿协议、能源合同管理等环境经济政策,调节或影响市场主体的行为,调动企业绿色发展的积极性。
四、几点建议
加强新型城镇化的产业支撑,必须从推进产业结构演进、促进产业升级、引导产业布局优化、加强产城融合发展及加快产业发展方式转变等途径,寻找应对之策。
(一)以城镇发展规划调整引领产业发展布局优化。积极构建城乡协同发展新格局,从科学制定新型城镇化规划入手,进一步优化生产力布局,促进经济集聚集约发展。一是完善城镇规划体系,促进城乡发展一体化。坚持以科学发展观指导和修编城镇化规划,强化规划的科学引领作用。基本做到产业发展规划、土地利用规划和城镇建设规划“三规合一”,为推进城乡布局、产业发展、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就业社保、社会管理等发展一体化奠定了坚实基础。二是规范和完善产业园区建设,促进产业和城镇融合发展,把产业园区作为产业和城镇融合发展的重要结合点,以各类开发区、工业园区、现代服务业集聚区等产业园区为载体,引导产业集聚发展,带动人口集中。三是优化城镇功能布局,突出特色发展。小城镇介于中心城市与农村之间,既有城市的部分功能,又能与农业生产紧密联系,可起到城乡物资交流、信息传递的纽带作用,可充分利用农村原料和能源,发展农副产品加工业,调整农村经济结构,达到以城带乡,以乡促城,同步发展城乡经济。要打破均衡推进小城镇建设的发展模式,集中力量,梯次推进,有选择、有步骤地优先发展重点城镇,要根据各地特色,从产业基础、配套条件、文化传统出发,发挥各自优势,形成各具特色、丰富多彩的中心镇发展格局。四是注重城镇规划管理,提高执行效力。严格执行相关法律法规,加强监督管理和责任追究,努力提高规划的科学性、权威性和约束力,确保城镇化规划落到实处,取得实效。
(二)分层次、有重点、有差别地推进产业结构升级。推进产业结构升级,不仅在三次产业之间要分层次、有重点,而且各产业内部要有层次、有差别地推进。第一,加快发展现代农业。推进农业现代化,提高农业生产效率,促进农业生产的规模化、工厂化、设施化和市场化,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加快构建新型农业生产经营体系,完善农业现代产业体系,解决德州市农业生产经营规模小、组织化程度低、生产手段落后问题。第二,有差别地推进工业结构优化升级。劳动密集型工业要加快向产业价值链高端发展,通过提高研发、设计和文化含量,提升价值链的分工层次。原材料工业要利用高新技术和现代科技成果,促进传统工业的新型化,提高产业经济效益和竞争力,支持技术密集型和知识密集型、高附加值、高加工度的装备制造业的发展,培育壮大节能环保、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高端装备制造业等战略性新兴产业。第三,多层次地发展服务业。服务业既可以吸收城市劳动力,也可以吸纳农村转移劳动力,是创造和扩大就业机会的主要途径。一方面,拓展生活服务和社会服务新领域,围绕消费需求升级和城镇化对医疗、教育、社会保障、养老等服务的需求,大力发展就业容量大的养老服务、社区服务、健康服务等劳动密集型新兴服务业。另一方面,在挖掘传统服务就业潜力的同时,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促进制造业与服务业的融合,在做大服务业规模、提升服务业水平的同时,优化城市产业空间,提升城市的创新功能和服务功能。
(三) 双轮驱动提升城镇化率,为经济转型升级提供要素支撑。经济发展和转型升级离不开人力、土地、资金等各种资源要素,而城镇化将为经济结构转型升级提供了必不可少的要素资源。如何提高城镇化率呢?一方面要促进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镇转移, 促进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另一方面,要下大力气、费大功夫吸引高端人才,通过双轮驱动提升城镇化率和城镇化发展水平。德州2015年底城镇化率为51.73%,户籍城镇化率仅为40.9%,城镇化率的提升还有很大空间。要通过多种途径促进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和农民工市民化,加大力度促进土地流转,提高农业生产效率,推进农业经济组织的专业化和规模化生产,同时发挥政府、中介和个人三方面的力量,畅通就业服务渠道,为农村转移人口就业提供便捷、高效的服务,推进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城。同时,为农村转移人口提供与当地居民同等的公共服务,使他们的生产、生活和心理尽快融入城镇社会,为二、三产业发展提供高水平的人力资源。要下大力气吸引人才,吸引高校科研机构来德设立研发中心或分支机构,支持国内外处于国际先进水平的重大成果来德落地转化,切实制定吸引高端技术人才、创业领军人才的优惠政策,营造良好的创业、就业环境。强化对高科技人才、创业创新型人才和高端现代生产要素的吸引和集聚,促进经济结构转型升级。
(四)以提升自主创新能力为突破口,实现产业价值链攀升。新型城镇化必须建立在内生式产业发展模式的基础上,内生式产业发展模式就是通过全面提升产业自主创新能力,摆脱产业发展的路径依赖,实现产业价值链从单纯的生产、组装等低端环节向研发设计、营销、品牌培育、技术服务、供应链管理、专门化分工等高端环节攀升,最终提高产业竞争力,增强城镇化的内生动力。当务之急是突破制约自主创新能力提升的制度障碍。为此,要进一步强化企业在技术创新中的主体地位,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包括健全技术创新市场导向机制,建立产学研协同创新机制,健全技术创新激励机制,形成主要由市场决定技术创新项目和经费分配、评价成果的机制,创新商业模式,创造有利于高技术产业、创新型企业发展的体制环境,制定和完善提升自主创新能力的产业政策,完善产业技术供给体系。
(五)实施绿色城镇化发展战略,为经济转型升级提供生态保障。绿色低碳发展是实现可持续发展、推进经济结构转型升级的必由之路。实施绿色低碳的城镇化战略,一是要树立生态发展、 绿色发展的理念。确立以人为本的生态城镇化观念。调动公众参与城镇生态文明建设的积极性、主动性。二是发展城镇绿色产业。对已有的高污染、高耗能产业要通过改进技术、征收环境税等各种措施促使其降低污染排放和转型发展。要大力发展生态农业、生态产业,建设一批生态化的特色工业园区,提升生态产业的聚集效能。三是推进适度规模的城镇化。土地、水、资源的规划、建设和管理要遵循集约发展的理念,发展紧凑型、节能型、智慧型城市,要防止人口分布过于分散而导致的土地资源浪费。四是注重生态基础设施,比如汽车交通要转向生态交通,减少石化资源的消耗;将耗能建筑变为节能建筑,绿色建筑等。鼓励城乡居民广泛使用节能产品,开展各种节能降耗活动,加大城镇绿化力度。五是打造生态型城镇化发展样板。在城镇化建设过程中,坚持资源节约、生态文明,创建一批生态环境良好、基础设施完善、人居环境优良、管理机制健全、经济社会发展协调的绿色重点城镇,为城镇经济转型发展提供学习样板和引导。
(六)改革体制机制,加大对新型产业化和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支撑。一是加大土地要素对新型产业化和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支撑。扎实推进以土地承包经营权、宅基地和住房置换企业就业、社会保障及住房保障为主要内容的“双置换”工作,确保农民失地不失业,失房不失居。多渠道开发就业岗位,将土地流转农民纳入被征地农民管理,开展多种培训,辅导农民创业就业,推动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农民向产业工人转变。二是加强资金要素对新型产业化和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支持。积极打造融资平台,把城镇建设与招商引资、盘活土地资源结合起来。鼓励引导金融机构加大支持力度,制定鼓励金融管理部门和金融机构支持建设和发展的政策措施,不定期地组织开展金融投资机构与企业对接活动。深入推进中小企业、农户的信用体系建设,建立健全风险补偿机制,推动金融机构支持“三农”和小微企业融资,积极开发和推广适合“三农”的金融产品,拓宽城市建设和产业发展的筹资渠道,加大优质企业培育力度。初步形成政府引导、全社会参与、市场化运作的多元化投资格局。